第56章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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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旁边整理衣衫的少女闻言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制止她：&ldo;娘，您别逮着一个客人就说一回嘴啊。&rdo;眼角偷偷瞄了眼俊美的段弘璟，脸上飞起红霞。
牛大山察觉到她的目光，淡淡扫了她一眼。
段弘璟没注意到小姑娘的娇羞，好奇地问道：&ldo;这么多衣服一个人做得过来吗?&rdo;他那王府里，光是他的四季衣服，都得好几个绣娘日日不停歇地做呢。
&ldo;嗨，&rdo;掌柜大娘掩嘴笑，&ldo;哪能都给她一个人做啊，还有别的绣娘、还有我呢。再说，我女儿的手艺可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，我做得也不差啊。&rdo;她看他好说话，左右望望，见店里没有其他客人，压低声音道，&ldo;反正做出来的衣服好，他们也不管是不是别人做的。再说，他们也看不出来。&rdo;
段弘璟失笑。觉得这大娘真可爱。
直到坐在掌柜大娘介绍的聚祥楼里，他脸上还带着笑意。
&ldo;说来都怪你，来这儿几个月了，竟然还不知道哪儿能吃到地道的西宁菜。&rdo;
&ldo;嗯。我的错。&rdo;牛大山淡定地倒上一杯茶递给他。
&ldo;菜来咯&rdo;店小二托着菜吆喝着过来了，&ldo;羊肉泡馍、荞面饸络、水盆羊肉、粉蒸羊肉、辣子蒜羊血……黄桂稠酒。&rdo;
店小二把菜碟子逐一摆上桌子，然后一躬身就退了下去。
段弘璟两眼放光：&ldo;好像很好吃的样子。&rdo;伸手就想把酒壶拿过来，&ldo;让我尝尝这知名的黄桂稠酒是怎样的。&rdo;
牛大山心里一咯噔，立马把酒壶放远了：&ldo;先吃饭。&rdo;桌下的小腿立马挨了一记踢。
&ldo;干嘛呢?我又不喝多，我就尝尝。&rdo;段弘璟不满。
&ldo;一会儿再尝，你上午就喝了碗粥，空着肚子容易醉。&rdo;醉了他可就受罪了!&ldo;你不是说要逛一天吗?&rdo;
&ldo;好吧。&rdo;段弘璟撇嘴，抓起筷子，&ldo;那就先尝尝这儿的特色菜。&rdo;
酒足饭饱‐‐哦，酒只是浅尝辄止，大牛盯着，不让他多喝呢‐‐段弘璟托腮看着牛大山豪迈地清着盘子里的东西，脸上笑意盈盈，偶尔还帮他夹一筷子菜。
&ldo;李兄，如何?你家娘子可欢喜了?&rdo;邻桌两书生正在小酌笑谈。
&ldo;嘿嘿，还得多谢刘兄指点。&rdo;
&ldo;兄弟一场，客气啥。再说，女人闹个小情绪很正常，日常对她好些，再买些首饰脂膏哄哄就好啦。&rdo;
段弘璟眨眨眼，收回目光，再给大牛夹一块羊肉：&ldo;大牛，这些还够吗?不够再加点儿。&rdo;
埋头苦吃的牛大山抬头，扫了一眼桌面剩下的菜和面食，估量了下，点点头：&ldo;够了。&rdo;低头继续吃将起来。
段弘璟这才作罢。
茶歇过后，俩人施施然走在街上。
&ldo;大牛，你明儿是不是得去点卯了?&rdo;
&ldo;嗯。&rdo;牛大山解释道，&ldo;这两日不是休沐，已经提前跟上官批了假的。&rdo;
&ldo;这里也是十天一休沐?&rdo;
牛大山点头。
&ldo;那成，这几天我让周恒带我四处晃晃。下回休沐你再带我去城外走走。&rdo;顿了顿，他补充，&ldo;骑马去。&rdo;
&ldo;都没法陪你多逛逛。&rdo;牛大山有些歉疚，继而急忙解释，&ldo;我这段时间都不去兵丁营，下了值会回来的。&rdo;
段弘璟好笑：&ldo;急什么，我又没怪你。&rdo;缓下脚步，让牛大山跟他齐头并进，借着宽大的袖口遮挡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，&ldo;晚上等你回来用膳。&rdo;
牛大山眼神柔和：&ldo;嗯。&rdo;
因不是市集日，人潮并不算太多。俩人走走停停，不时停下看看边上摆着的特色货品。
经过一个首饰铺子时，段弘璟顿了顿，抬脚走了进去。
&ldo;两位爷要些什么?&rdo;伙计迎了上来。
&ldo;有上好的发簪吗?要玉的。&rdo;
&ldo;有的有的。请跟小的来。&rdo;
伙计从柜台后拿出几个盒子，逐一打开：&ldo;爷，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玉簪，您看看。&rdo;开始一一给他介绍。
段弘璟随他在一边天花乱坠，自顾自拿起来看看、摸摸。
待全部看罢，他制止伙计继续介绍，回头让牛大山靠近些：&ldo;这两款，你觉着哪个好看些?&rdo;
牛大山仔细看了看他手上两款。
一款是青玉质地，簪子整体雕琢做竹节状，簪首透雕竹叶纹，看起来素雅斯文。
另一款是白玉质，簪首大而浑圆，末端尖收，簪体光素无纹，形制简单大气。
他想象了一下这两款簪子在小璟发髻上的光景，扫了一眼盯着他们的伙计，在他耳畔低声道：&ldo;都好，你戴上一定都好看。&rdo;
段弘璟白了他一眼：&ldo;那当然，就是问你喜欢哪个呢。&rdo;
牛大山茫然：&ldo;不能两个都买下吗?都挺好的。&rdo;
段弘璟眨眨眼：&ldo;也对。&rdo;放下簪子，朝伙计招招手。
&ldo;客官，相中哪款了吗?&rdo;伙计哈腰。
段弘璟指了指刚才两款的盒子：&ldo;这几个，我都要了。&rdo;
伙计迟疑：&ldo;这位爷，这……一盒子里有四根呢，都是一样花色的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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