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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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瞧你笨手笨脚的。你看看弄了多久!爷都坐麻了。&rdo;段弘瑾揉了揉臀部，不满地抱怨道。见牛大山下意识地往他那儿看，一脚就踹了过去，&ldo;看什么呢?&rdo;

牛大山大窘，忙低下头：&ldo;属下逾矩了!&rdo;

段弘瑾脸上也有些烧：&ldo;手艺这么差，以后要多练练。指不定哪天爷出远门不带侍女，你这手艺不耽误事儿吗?&rdo;

&ldo;……是!&rdo;

段弘瑾这才作罢。

走过去水盆架子那边，指挥着牛大山给他倒水、蘸青盐。

他漱口后，又让他浸湿帕子、拧帕子，然后他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擦脸、耳朵、脖子。

尤其在擦脖子时，更是放慢动作，修长的颈部曲线有意无意地往他眼皮子下晃。

牛大山向来沉静的眼灼灼然看着他。

等到全部搞定，外头备好的早饭已经微凉。

侍墨有些忐忑：&ldo;主子，要不让厨房再上一份新的吧?&rdo;

&ldo;不用了，这种天凉些也没什么。&rdo;他摆手，&ldo;东西收拾好了吗?&rdo;

&ldo;回主子，银钱细软等已经放到马车上，其余行李安管事已经提前带过去了。&rdo;

&ldo;嗯，你去找嬷嬷过来一趟，我一会有事吩咐她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侍墨福身退了出去，临出门前扫了一眼站在段弘瑾身后的牛大山。

&ldo;坐。&rdo;段弘瑾扶起调羹，尝了尝软糯清甜的桂圆八宝粥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
&ldo;回主子，属下已经用过了。&rdo;

段弘瑾往他腰腹一瞟，短打虽然贴身，也看不出起伏。

他轻咳了咳，收回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：&ldo;爷一个人吃着不香，再随意吃点。&rdo;

&ldo;……是。&rdo;

这几天共餐多次，牛大山也不如起初拘束，略微犹豫了片刻便应下，勾出桌下圈椅，坐了下来。

&ldo;对了，这回就让陈二留在府里，一会出门你赶车。&rdo;段弘瑾喝了两口粥，漫不经心地开口道。

正塞了一块银丝卷进嘴的牛大山一哽，忙几口嚼完咽下去：&ldo;主子，这不妥当。万一……&rdo;

&ldo;无妨。不过是去京郊。天子脚下，难道还会有盗匪吗?&rdo;看他吃得香，段弘瑾跟着捻起一块银丝卷，&ldo;再说，就算遇上了，区区几个毛贼，难不成你还搞不定?&rdo;

这会儿不比当年。

这辈子他看得透多了。

母妃当上贵妃已经两年多，父皇一直没有表现出要立他为太子意图，甚至没让他入朝历练。

大哥四哥不傻，这不管父皇是不是为了他安全才这样做，起码他们暂时不能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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