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（第1页）
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，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两人对视一眼。&ldo;我们没见过。&rdo;米罗说道。
安德的问题不仅仅出于好奇，他心里想的是埃拉所说的这里生物奇特的繁殖特点。&ldo;这些树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吗?树种从森林里散布出来?&rdo;
欧安达摇摇头。&ldo;除了在死者身上种树之外，我们从来没发现其他任何栽种形式。我们见过的树都是老树，除了这里的三棵。&rdo;
&ldo;如果不赶快的话，马上就会有第四棵了。&rdo;米罗说道。
啊。原来这才是他们紧张的根源。米罗之所以急不可耐，是为了不让另一个猪仔身上长出一棵树来。可欧安达担心的却是别的什么。他们无意间泄露给他的内情已经够多的了，现在他可以让她盘问自己了。他坐直身体，歪头仰望着上方的那棵树。树枝伸展，淡绿色的叶片代表着光合作用。这些都与其他世界上的植物没什么区别。这一定就是埃拉觉得矛盾的地方：这里的进化过程显然与外星生物学家在各个世界上所发现的一样，是同一个模式。可这个模式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，崩溃了。只有十来个物种逃过了这场劫难，猪仔便是其中之一。德斯科拉达到底是什么东西?猪仔们是怎么适应它的?
他本想换个话题问：我们为什么非得躲在这棵树后?这可以勾出欧安达的话头。可就在这时，他的头略偏了偏，一阵几乎感觉不到的微风中，淡绿色的树叶轻轻拂动了一下。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。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树叶，就在不久前。但这是不可能的。特隆海姆没有大树，米拉格雷保留地里也没有树。可为什么他会觉得透过树叶的阳光如此熟悉?
&ldo;代言人?&rdo;米罗说。
&ldo;什么事?&rdo;他回答，从沉思中清醒过来。
&ldo;我们本来不打算带你来。&rdo;米罗坚定地说。但从他身体侧向欧安达的姿态上，安德看出米罗其实是希望带他来的，却又想与态度比较勉强的欧安达站在一起，向她表明自己与她是同一战线的。你们彼此相爱，安德心想。可是今晚，如果我替马考恩代言，我便只好告诉你们，你们其实是兄妹。我会将乱伦禁忌的楔子打进你们俩中间。你们一定会恨我的。
&ldo;你将看到‐‐一些‐‐&rdo;欧安达做了很大努力，但还是说不下去。
米罗笑了笑，说道：&ldo;我们称之为尝试行动。皮波偶然开了这个头，但利波有目的地继续这一行动，我们接班后仍然从事着这项尝试。这个项目我们进行得十分谨慎，循序渐进，不是一下子把星际议会的规定置于脑后。问题是猪仔们不时会经历危机，我们只能帮助他们。比如几年前，猪仔极度缺乏玛西欧斯虫，这种虫长在树干上，猪仔们靠它们为生‐‐&rdo;
&ldo;你一开始就告诉他这个?&rdo;欧安达说。
啊，安德想，她不像米罗那样重视保持一致性。
&ldo;他要为利波代言。&rdo;米罗道，&ldo;这件事正好发生在他死之前。&rdo;
&ldo;这两者有什么关系?我们一点证据都‐‐&rdo;
&ldo;其间关系就让我自己去发现吧。&rdo;安德平静地说，&ldo;告诉我，猪仔们出现饥荒后发生了什么事?&rdo;
&ldo;他们是这么说的：妻子们饿了。&rdo;米罗没理会欧安达的担心，&ldo;你瞧，为女性和孩子采集食物是男性猪仔的工作，可当时没什么食物了。他们不住暗示要出去打仗，说打起来的话他们可能会全部死光。&rdo;米罗摇着头，&ldo;他们说起这个好像还挺高兴。&rdo;
欧安达站了起来。&ldo;他连个保证都没作，没作任何保证。&rdo;
&ldo;你想让我作什么保证?&rdo;安德说。
&ldo;不要‐‐让任何情况‐‐&rdo;
&ldo;别打你们的小报告?&rdo;安德问。
欧安达显然对这种小孩子的说法十分气恼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&ldo;这种事我无法保证。&rdo;安德说，&ldo;我的职业就是说实话。&rdo;
她朝米罗猛一转身。&ldo;你瞧见了吧!&rdo;
米罗吓坏了。&ldo;你不能说出去。他们会封死大门，从此再也不准我们出来。&rdo;
&ldo;那样的话，你就只好另外找份工作了?&rdo;安德问道。
欧安达憎恶地盯着安德：&ldo;这就是你对外星人类学的看法?仅仅是一份工作?这片森林里居住着另一种智慧生命，一个异族，不是异种。我们必须了解他们。&rdo;
安德没有回答，也没有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。
&ldo;这里的事就跟《虫族女王和霸主》里说的一样。&rdo;米罗说，&ldo;猪仔们就像虫族，只不过弱小得多，原始得多。我们需要研究他们，但仅仅研究是不够的。你可以冷静地研究野兽，不理会其中一只会不会死掉、被其他野兽吃掉。但这些是‐‐他们和我们一样。我们不能袖手旁观，我们研究他们的饥荒，观察他们如何在战争中遭到毁灭，我们认识他们，我们‐‐&rdo;
&ldo;爱他们。&rdo;安德说。
&ldo;没错!&rdo;欧安达挑战地说。
&ldo;但如果你们不管他们，如果你们根本没来过这儿，他们仍然不会灭绝。是不是这样?&rdo;
&ldo;是。&rdo;米罗回道。
&ldo;我跟你说过，他跟委员会一个样。&rdo;欧安达说。
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，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